第三家医院诊断书出来的那天。
结婚7年的妻子劝我不要再闹了，让她兼挑两房。
“我知道你很难过，可是寄琛他只依赖我，我也是为了你们周家好！”
她抱着我，情深缱绻：“修楷，我也是为你了好，等我怀了孩子，就是你的儿子，没人会知道你不举。”
等我半夜醒来时，却意外听见书房里暧昧的呢喃声：“瑶瑶，多亏了你给大哥下死精不举的药，否则……”我跌跌撞撞的回到卧室，默默把弟弟的诊断书撕碎冲入马桶。
……撕碎的纸张随着马桶水流下沉。
回想起第一次在医院拿到报告。
程瑶就是这样像今晚那样哭泣，不同的场景，不同的人，不同的方式。
父亲当时就提议让程瑶兼挑两房。
程瑶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，泪水涟涟的窝在我的怀里。
我心疼极了，当场和父亲吵了起来。
程瑶陪着我又一次确诊我精死不举。
我很难相信，一直以来身体都很好，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。
曾经，曾经程瑶也是怀过孕的，只不过不小心掉了。
怎么可能！
愧疚不安充斥我的内心，程瑶是那么期待我们的孩子。
父亲又再次提起兼挑两房的事情：“周家不能没有后，别忘了寄琛是因为你，才恐惧女人！
现在只有瑶瑶才可以碰他，修楷，做人不能这么自私！”
我攥紧拳头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知道父亲从小就偏心弟弟，没想到此时还要我让出深爱的妻子！
周寄琛自己玩的花，找了一个携带艾滋的女人，我及时在千钧一发之际阻止。
当时周寄琛已经准备挺枪直入，被我这么一吓，患上了恐女症。
我看向程瑶，原本强烈反对的妻子。
竟是一副为难至极的神情：“修楷，爸爸说的有道理，周家不能没有后，我也不能让人背后嘲笑你，我愿意牺牲。”
程瑶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。
我难以置信的退后两步，大声吼道：“不，不行，瑶瑶是我的老婆，肯定是可以治的，我明天再去医院查！”
“啪”我嘴角渗出血，耳边嗡嗡作响。
父亲满脸怒气，还想再抬手打我。
程瑶冲上前抱着我呜咽：“爸爸，不要打了，不要打了，你再让修楷查一次吧！
再查一次！”
“查完如果还是真的，修楷就不闹了，您不要打修楷了，修楷，是吗？”
程瑶抽泣的抬眼看我。
父亲脸色阴沉：“是吗，修楷？”
我双脚瘫软抵靠桌角，双手紧紧扶着桌沿。
看着我敬重的父亲，我最爱的妻子。
艰难的点下了头。
第三次从医院回来。
周寄琛就像一只小兔子般冲出躲在程瑶身后，红着眼：“瑶瑶，哥哥答应了吗？”
我凝视着周寄琛，这还是那个怯生生在我身后喊着哥哥的孩子吗？
母亲早亡，父亲根本不着家。
是我从小护着他，明明……明明是血浓于水的兄弟。
像是被我吓到了，周寄琛瑟缩着握紧程瑶的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