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方知知陆言晴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捡漏漏啦!舅舅快开门收国宝方知知陆言晴前文+后续》,由网络作家“金光灿灿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陆哲不相信外孙女会看走眼,方知知自然也是不信的。到了地方,韩家四兄弟都守在一旁焦急等待,空气中弥漫着香烟的味道,陆哲让司机把窗户都打开通风。市博物馆的专家们也到了,见到方知知都蹲下来逗她。考古这一专业非常冷门,现在碰见个好苗子,他们一个个都喜欢得紧,如果以后能把这个小丫头拐来当自己的学生,那可真是做梦都能笑醒啊!“方知知,我是京大考古队的队长陈建冰,也是市博物馆专家库里的学者,可以交个朋友吗?”方知知不明觉厉,连忙点头,学者陈建冰爷爷的动作跟他握手。陆哲看着自家小外孙女一点也不怯场,在一旁狂撸乖乖的小狼脑袋上的那层毛,欣慰地笑着。“人都到齐了,博物馆的领导们,陆叔,麻烦帮我们再看一下,这对青花瓷瓶到底是是不是宋代的,这对瓶子啊,真是...
《捡漏漏啦!舅舅快开门收国宝方知知陆言晴前文+后续》精彩片段
陆哲不相信外孙女会看走眼,方知知自然也是不信的。
到了地方,韩家四兄弟都守在一旁焦急等待,空气中弥漫着香烟的味道,陆哲让司机把窗户都打开通风。
市博物馆的专家们也到了,见到方知知都蹲下来逗她。
考古这一专业非常冷门,现在碰见个好苗子,他们一个个都喜欢得紧,如果以后能把这个小丫头拐来当自己的学生,那可真是做梦都能笑醒啊!
“方知知,我是京大考古队的队长陈建冰,也是市博物馆专家库里的学者,可以交个朋友吗?”
方知知不明觉厉,连忙点头,学者陈建冰爷爷的动作跟他握手。
陆哲看着自家小外孙女一点也不怯场,在一旁狂撸乖乖的小狼脑袋上的那层毛,欣慰地笑着。
“人都到齐了,博物馆的领导们,陆叔,麻烦帮我们再看一下,这对青花瓷瓶到底是是不是宋代的,这对瓶子啊,真是搅得我们家鸡犬不宁,我们真的需要一个准确的答复!”
韩康拉开黑布,方知知面对着这对黯淡无光的花瓶,抿紧了小嘴巴。
是假的。
陆哲看见外孙女的小表情,心里也就有了数。
此时的方知知有些慌,东西是一样的东西,可昨天明明就是泛着白光的啊!
肯定是一比一定制的赝品!
世界上没有完全一样的东西,既然是仿制,就肯定有漏洞,方知知凑近了,认真观察。
陈建冰戴着白手套将瓷瓶挨个拿起来对着放大镜认真观察,最后得出结论:“我还是坚持早上的判断,这确实是赝品。”
方知知也跟着点头: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这对是赝品。”
陈建冰弯下腰,将花瓶拿低了些,主动给方知知讲解道:“这里,你看云纹这里有细微的毛边......”
方知知点头,她学到了新的知识。
韩家四兄弟除了沮丧就是愤怒,更有甚者看向让他们昨晚白欢喜了一场的方知知。
陆哲把方知知护在身后,将昨晚韩康给的十万块报酬从包里取出,归还给他。
回来的路上,方知知非常沮丧,她不明白韩叔叔作为外公的朋友,为什么还要欺骗外公,明明昨晚拿来家里的就是真品!
陆哲轻轻抚摸着方知知的脑袋:“外公相信你的判断,这件事情不怪你。”
“知知,外公知道你能鉴别古玩,但是人心隔肚皮,这个你是鉴别不出的。就连外公这把年纪都有栽跟头时候,更别说你这个小豆芽儿了。”
方知知能鉴出宝贝,却鉴不出人心,她缓缓点头,表示认同。
“可是外公,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。”
“他应该是想独占老韩的传家宝。真正的传家宝到底是不是真古董,他心里没底,所以昨晚来家里找你帮忙掌眼。确定是真的,他就可以相信他父亲的话了啊,而且老韩确实藏有宋代的青花瓷瓶。之后,他再联系市博物馆的人把假的花瓶拿去鉴别,那三个弟弟看到这样肯定就不会再跟他争啦。”
方知知若有所思:“真是个大坏蛋。”
陆哲同意,韩康心术不正,他与老韩的情分已尽,他以后不会再跟韩家的后生有任何往来。
方知知又郁郁寡欢了起来,来西北的这两次鉴宝都不太愉快,让她对自己喜欢的事物产生了怀疑。
明明以前在西北是那样的自由自在,随心所欲。
乖乖看出了方知知的难过,主动将脑袋凑过来,蹭着方知知的小脸。
方知知抱住乖乖的狼头:“你是不是也有点想家了啊?”
虽然西北的生活条件不好,爸爸又是个爱赌钱打人的坏蛋,但是那里有妈妈的爱啊!她从小在那里出生,在那里感受着妈妈的爱。
乖乖则是怀念那边自由奔跑的戈壁,跟着嗷了一嗓子。
陆哲知道,知知这是受了委屈想妈妈了。
他能做的只有转移她的注意力,带着知知和乖乖找了个公园怒玩一上午,方知知的情绪这才高涨回来。
方知知的户口成功转了过来,陆宴洲带方知知去派出所办理身份证,方便入学幼儿园。
刚出办事厅的门,方知知意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。
是被打成猪头脸的韩康,真是难为方知知还能认出他来!
“警察叔叔,他怎么了啊?”方知知好奇问道。
“咳,他啊,因为争夺家产被弟弟们给打了。说是家里老父亲给他们祖传一对宋代的青花瓷瓶,可是专家鉴定出来是民国仿制的。他二弟长了个心眼,偷偷去他家里翻找,还真又发现了一对青花瓷,拿去找专家一鉴定,发现这对是元代的,现在他的弟弟们啊,都觉得他家里还有一对宋代的,所以就大打出手,成了这样。”
方知知点头,心里暗爽。
看来电视上说得没错,善恶终有报,不是不报时候未到!
迈出门的那一瞬间,方知知的脚步都轻快了起来。
陆宴洲给方知知安排的幼儿园是全京市最好的幼儿园,能入园的学生家里都是非富即贵。
让方知知上幼儿园,能更有助于她适应京市的生活,回归生活正轨。其次,陆宴洲也有私心,方知知上幼儿园之后陆哲就没理由赖在家里不去上班,从而便不会催他回陆氏继承家业。最后,方知知上了幼儿园,就没空出去鉴宝了。一箭三雕呐!
方知知很珍惜上学的机会。以前在西北生活的时候,同村一起长大的二狗三岁就开始跟着妈妈去镇上念幼儿园了,每个周末回来都跟他们这些没念过幼儿园的小孩子炫耀,上幼儿园这件事就成了方知知的愿望。
那时候妈妈说也要送她去幼儿园的,可是妈妈后来病了......
“让我们掌声欢迎新的小朋友,方知知!”幼儿园的小花老师一声令下,小朋友们都热情地鼓起掌来。
方知知脸上挂着腼腆的笑容,乖巧地坐在小椅子上,两只小手拘谨地扶上了膝盖。
第一次上幼儿园,还怪紧张的。
甘市古玩一条街,四岁的方知知,牵着一匹灰黄色的小狼进了当铺。
方知知轻轻摸着狼耳朵,低声讲道:“乖乖,你安静点,我们先换点钱给妈妈买药药。”
女孩脸上黝黑一片,浑身脏兮兮的,唯独一双灵动的大眼睛,让人好感顿生。
叫做乖乖的小狼一看就没成年,身长才一米多,即便来过好几次,也还是警惕地打量着四周。
“哟,西北小狼来啦,这次带了什么好货来?”见人进来,李老板赶紧起身接待。
前几回,这小孩手里拿的东西都是真货,他倒腾来倒腾去,赚了不少,所以看见这尊小佛,他恨不得供起来。
“你看看这个。”方知知快速摘下自己身后的破书包,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巧的鼻烟壶来。
李老板歪头看向那只脏兮兮小手里拿着的物件。
方知知:“玉质鼻烟壶,两万块。”
李老板有些犹豫,这品相确实能卖出两万块,但要是这个价格收了,他的利润空间就小了啊!
“小丫头,你这诚心让我难做啊,”李老板脸上堆着笑,“你看......一万五怎么样?”
“成交!”方知知笑出了两排小白牙。
她的心理价位原本是一万。
李老板看到小姑娘眼里的狡黠,暗暗悔恨,应该再压压价的!
钱货两清,方知知将塞满钱的背包背在胸前紧紧护住,跳上乖乖的后背:“我们去药店!”
采买结束,满满当当两大袋子中药驮在乖乖背上,方知知心疼它,陪它一起往回走。
她手里还剩了些钱,方知知找了个金店买块小克重的金条,藏在乖乖的舌底下。
回到家,穿过烟雾缭绕的堂屋,方知知来到厨房,踩着木凳打开砂锅,用勺子将里面的药渣一点点挖出。
她的力气太小了,根本没法将砂锅端起来,所以只能用最笨的方法,慢慢清理药渣。
屋里传来妈妈咳嗽的声音,方知知心头一紧,加快了动作。
“知知,这次卖了多少钱回来啊?”方锦程眼底挂着乌青,一脸讨好地笑着走了进来。
方锦程是方知知的爸爸,染上赌瘾的他早已没了人性。
缺钱的时候,他不是没动过卖闺女的念头,只是这闺女长了一双慧眼,像是上辈子孟婆汤没喝干净,能认出各种各样的古董倒卖,是个小摇钱树!
他才不会拱手把钱让给别人赚。
方知知浑身一震,本能地往后躲:“没了!都给妈妈买药了!”
“这不纯纯浪费钱呢!?你妈那病没救了,肺癌是治不好的,等死就行了!”方锦程压低了眉毛,面露凶相,“赔钱丫头,歪心眼跟你妈一样多,我不信你没留钱!”
说着,方锦程快步向前几步,捉住方知知,一把扯过她的小破背包,里面居然只有十几块钱!
他大手一卷,将所有纸票收入口袋,接着又弯腰握住方知知的脚踝,用力一提,将她倒着拎了起来,使劲抖动。
乖乖看到小主人被欺负,龇牙怒视,喉咙间发出低吼。
方知知担心它张嘴会暴露小金条,连忙摆手制止:“乖乖我没事!爸爸跟我闹着玩呢!”
乖乖明显不信,身子下沉,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。
对于这匹小狼,方锦程还是有些忌惮的,当初方知知把小狼崽子捡回家的时候,他还以为是条小狗,没想到长大了,居然是个只听方知知话的小狼!
见方知知真的没藏钱,方锦程把女儿往旁边一扔,回卧室翻箱倒柜起来,他老婆肯定还藏着值钱宝贝!
只要再来一把,再来一把!他就能连本带利全都赢回来!
屋里传来几声惊呼,没过多久,方锦程手里攥着个金镯子,匆匆离开了。
方知知的妈妈陆言晴是个标准的恋爱脑,当初为了所谓的爱情,跟方锦程私奔来到这穷乡僻壤。生方知知之前,两个人确实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,但孩子一落地,方锦程本性暴露,迷上了赌博,不仅把家里积蓄败光,还偷偷把陆言晴带来的值钱东西几乎赌光......
厨房里,乖乖用嘴巴轻轻拱着,帮方知知坐起。
方知知的脸颊早已因为充血而涨得通红,水灵灵的大眼睛里蓄满了的泪,她隔着衣服轻轻抚摸着自己摔疼的胳膊肘,用力吸吸鼻子,奔向了卧室。
房间里,病榻上的被子已经被扔到了地上,方知知连忙跑过去,用力扯起被子一角,拼命往床上拖。
“知知,过来。”陆言晴已经气若游丝,空气中弥漫的寒意让她止不住地发抖。
“妈妈等一会儿,我给你盖上被子就不冷了!”方知知撅着屁股继续努力,乖乖也跟着紧紧咬住被角帮忙。
陆言晴刚想说话又开始了剧烈咳嗽,方知知连忙端水给妈妈缓缓。
脸色苍白的陆言晴轻轻摇头,瘦得几乎只剩骨头的手轻轻擦去女儿眼角急出的泪水,她低声道:“知知不怕......”
“生老病死是常态,妈妈年轻时候做了傻事,让宝贝你跟着受苦了......”
“我,咳咳咳......”陆言晴缓了好久才继续讲道,“我有个很疼爱我的哥哥......就是你的大舅舅,等我死了......你就投奔他,他会安排好你的生活......如果外公外婆不喜欢你,你就跟着大舅舅在外边住......他们住在京市,那边很繁华,有很多好玩的......”
方知知的眼泪越擦越多,她拼命摇头:“妈妈不会死的,我买了好多好多药回来!妈妈的病会治好的!以后我长大了,就带妈妈一起回京市找舅舅!”
陆言晴透过眼前的水雾,凝视着自己这天真烂漫的女儿,像是回忆,又像是叮嘱道:“大舅舅的名字叫陆宴洲,他是妈妈见过的最聪明的人,你多跟大舅舅学习,千万不要像妈妈一样,傻傻的,遇人不淑......”
方知知哭红了眼,乖乖能感受到她的情绪,轻轻舔舐着她的泪。
“知知,不要伤心,妈妈真的太疼了......死亡对妈妈而言是解脱......”
方知知哭成了泪人儿,她不能接受,她不要自己最最喜欢的妈妈死去!
乖乖将藏在舌底的小金条吐了出来,方知知立马献宝似的,捧起来放在妈妈面前,压低了声音啜泣道:“我已经存了九个这么大的小金条了,我们有钱了,我们去大医院!我们明天就去!治好了就一起找舅舅!”
陆言晴无奈点头,扯出笑容来哄女儿:“好,我们明天去大医院。”
听见妈妈的答应,方知知像是有了无限动力似的,擦干眼泪:“我去看看药煮得怎么样了!”
看着女儿忙碌的身影,陆言晴自责不已,终于拨出了那个藏在心底很久的号码。
先前给方知知体检的医生建议,等方知知适应这边的生活之后,要带她去打疫苗。
陆哲和谭静香都不想当这个坏人,最终这个苦差事还是落在了陆宴洲的身上。
为了方知知的身体健康,他倒是乐意当这个坏人。
来的路上,方知知表现得很勇敢,她知道自己是要打防疫针的,乖乖现在每天也都打针啊,有什么可怕的!
可刚一到卫生站,闻到消毒水的味道,方知知的小脸就白了,腿肚子也忍不住的打转儿。
注射室里不停传来小孩鬼哭狼嚎的哭闹声,方知知更害怕了。
陆宴洲的大手牵着方知知的小手,感觉到小丫头走得越来越慢,走路动作也越来越僵硬。
他知道是知知怕了,弯腰将小丫头抱在怀里。
穿白大褂的护士姐姐在配药,方知知憋住气,将扣子解开,扯下衣服露出肩膀,一副大意凌然的模样。
“家长帮忙抓住胳膊。”
陆宴洲这才发现方知知的小肩膀一直在发抖。
温热的大手扶住方知知纤细的胳膊,陆宴洲对方知知的瘦弱有了实感。
“别怕,舅舅在。”陆宴洲低声安抚,心疼不已。
“我不怕,打针而已,”方知知小声念叨试图催眠自己,下一秒一声惨叫从她嘴里嚎出,“嗷——”
陆宴洲帮她按压着面前,抱着小家伙去走廊观察。
方知知窝在大舅舅的脖间,莫名有种委屈感,放声大哭,仿佛妈妈去世后心中的难受都要发泄出来似的。
陆宴洲不太会哄小孩子,看着走廊里其他的家长都在轻轻晃着孩子,他也学着晃了起来。
是妈妈的感觉,方知知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,趴在陆宴洲的肩膀上有些犯困。
怀里的小人儿呼吸渐渐平稳,陆宴洲歪头见方知知睡着了,心里莫名有了种成就感——他,陆宴洲,居然能成功把哭闹的小孩子哄睡!
到了家,谭静香快速接过孩子,关切地问陆宴洲宝贝知知哭没哭。
陆宴洲用大拇指轻轻擦拭掉方知知脸上的泪痕:“她很乖。”
换了怀抱,方知知微微睁开眼睛,见舅舅要走,立马拉住他的衣角。
陆宴洲心思微动:“还是我抱吧。”
方知知回到熟悉的宽阔怀抱,又沉沉睡了过去。
“还是跟舅舅亲。”谭静香帮忙铺好床,在一旁指导着陆宴洲把方知知放回床上。
看着熟睡的小丫头,陆宴洲轻轻抚摸着她像水蜜桃一样的小脸蛋,在心里暗下决心,一定要保护好妹妹的女儿,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。
今天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,是陆哲曾经一位朋友的儿子,朋友一个月前过世,陆哲还去参加过他的葬礼。朋友之子名为韩康,如今也是人到中年,满脸愁容显得他越发沧桑。
韩康听说了前几天鉴宝大会上发生的事情,所以抱着父亲的遗物过来找方知知帮忙鉴别一下传家宝。
韩康几乎声泪俱下:“陆叔,我父亲在世的时候,兄弟几个都兄友弟恭的,但是老爷子一走,大家相互猜忌,生怕老爷子给谁偷留钱了......说出来都怕你笑话,所有财产我们都按照遗嘱平分了,唯独这传家宝,遗嘱里没有交代,我们一合计,这玩意儿索性就卖了吧,卖的钱我们平分!兄弟间都和和气气,别闹得太难看,老人家九泉之下也能安息......”
路者的眉头紧紧皱着,缓缓点头,对他的话表示认同。但这传家宝就这么卖了,确实也有些可惜。
韩康继续道:“我们几个也都不识货,怕遇见洪氏集团那样的,把我们给诓骗了,所以这才来拜访,请您小外孙女方知知帮我们看看,这到底是是不是真品。”
陆哲已经了解了他的意图,抬手让谭静香把人领下来。
方知知有些犹豫,毕竟舅舅不让她碰鉴宝了。
陆哲看出她的难处,笑着讲道:“舅舅不让你出去鉴宝,但我们这是在家里啊!而且韩叔叔是外公的朋友。”
方知知点头。
韩康将蒙着的黑布打开,方知知定睛看去,这是一对青花瓷瓶,周边皆是泛着白色的光圈。
方知知开口:“真的。”
“两个都是真的?”韩康的眸中闪过兴奋的光芒。
方知知点头:“两个都是真的。”
韩康长舒一大口气:“谢谢你,真的太谢谢你这位小朋友了!这下我有底了!这俩花瓶是什么朝代的啊?是宋朝的吗?”
方知知摇头:“我只知道这是正品,但具体哪个朝代还真看不出来。”
陆哲帮着出主意:“如果你想弄明白是哪个朝代,还是得找专业人士来,市博物馆的那几位专家应该都能办这件事。”
“对,”方知知也跟着点头,“我毕竟还只是小孩子。”
“宋朝和明清的价格相差很大啊......”韩康又小声嘀咕了起来,眼睛转了一圈看向方知知,“没事,管他贵贱,都是我父亲留下来的传家宝,小朋友,还是得再说一遍感谢!”
尽管陆哲一再推脱,韩康还是给方知知留下了十万块的鉴宝报酬。
韩康离开之后,方知知不知为何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,有点不太踏实。
“知知,这笔钱外公给你存进银行卡里好不好?”陆哲轻轻摸着方知知的小脑袋问。
“好~”方知知的声音软绵绵的,很是可爱。
次日一早,陆哲接到了韩康的电话:“陆叔,我今天又找咱市博物馆的专家鉴定过了,他们说这俩瓷器都是赝品啊!小丫头鉴错宝了!”
陆哲察觉到了异样,拧眉道:“不可能,我相信知知。”
“我不是不信咱家知知,可人家专家都说了,这俩花瓶是民国时候仿制的,不值什么钱,您看这事儿闹的!我还跟其他弟弟们说了价值连城,他们还等着分钱呢!”韩康焦急万分,“这样,咱再联合鉴定一次?当着我们全家的面儿,大家心里也好都有个数!”
陆哲先答应下来,昨天给的十万块钱还没来得及存呢,一并打包带走。
乖乖这几天恢复得不错,已经能正常行走了,来到京市还没带它出去逛逛呢,方知知决定带乖乖也出去见见世面。
京市,一个晴天短视频平台总部灯火通明。
刚结束一场跨国会议的陆宴洲用力捏住山根,高高的眉骨为双眸遮下一片阴影。
连续三天满满当当的会议令他疲惫不已,前几天,公司一个百万户外网红在国外误食毒蘑菇险些丧命,负面舆论沸沸扬扬,眼下,公司又一个千万级别的大网红出了事......
与父亲陆哲的十年之约即将到期,如果一年后,他的短视频公司还未上市,就得乖乖回家继承家业了,唉,他可不想这样。
助理何伟敲了敲门,双手奉上陆宴洲的私人手机:“陆总,刚刚您在开会,一个叫陆言晴的号码,给您拨了三通电话。”
陆言晴?!妹妹!
七年了!那个男人到底有多好,能让她私奔七年,都不跟家里联系?!
陆宴洲瞬间睁眼,夺过手机:“她说什么了?”
“您私人手机的电话我不敢接。”何伟见陆总激动,连忙补充道,“不过,她后面发了短信过来。”
陆宴洲解锁手机,刚好看到那三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,他赶紧点开了短信。
哥,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,但我确实有事相求。我病得很严重,油尽灯枯时,走马灯似的,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画面,我对当初私奔的决定悔不当初,死亡已是解脱。如果说,人世间还有什么放不下的,那就是未能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,还有不能继续照顾我的宝贝女儿、你的小外甥女——方知知,如果可以,请你帮我抚养她长大。我已经身无长物了,但十八岁生日那年,你送我的小金佛被我埋在如今院子里的狗窝下,我就厚颜当作是我的东西吧,哥,你把它挖出来,就当是知知长大成人的抚养费了。这里是我的地址:XXXX......
陆宴洲左手紧紧攥住手机,关节因为用力都泛了白,他近乎疯狂地回拨电话,可那头却迟迟未接......
喉咙又紧又干,他抬眼看向何伟:“去西北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现在。”
“可您今晚还有一个商务宴请!”
“全部推迟,马上订票!”
另一边,因为长时间的专注和斟酌,发完短信的陆言晴手腕一软,早就破破烂烂的手机摔下了床,彻底不工作了。
陆言晴不知道哥哥是如何的反应,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。
“手机打不开没关系的,妈妈,等明天,我们去县里修一修!”懂事的方知知哄起了妈妈。
陆言晴眉头的忧郁渐渐散开,终于露出了笑容:“好。”
方知知躺在妈妈的身边,帮她把被子盖好:“等明天我们去了大医院,妈妈的痛痛就飞走啦!”
陆言晴盯着墙上早已褪色的挂画出神,缓缓道:“嗯。”
“妈妈,你说大医院的医生爷爷是不是都是神仙啊?”方知知的小脑袋里充满了好奇。
陆言晴耐心讲道:“大医院的医生看过很多病人,所以他们经验丰富,而且他们的医疗设备也比我们乡里的发达,所以治疗效果会更好。”
陆言晴的气越来越短了,说出这么几句话,便耗费了浑身力气似的。
她要赶在自己状态越来越差前,安排好女儿回京市的事情。
“宝贝,你大舅舅面冷心热,是个很善良很善良的人。外公外婆住在花园别墅,都很慈祥,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,以后有他们照顾你,我很放心......”讲起自己的家人,陆言晴的唇边始终挂着柔和的笑容。
方知知听着妈妈的叮嘱,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清晨,母女俩是被翻箱倒柜的声音吵醒的。
方锦程又在偷偷翻找陆言晴的衣柜了,昨天,他就是从这里面找出的金镯子。
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其他值钱货,方锦程怒气冲冲地来到炕边,扬起拳头:“钱呢?”
陆言晴没说话,撑着身子坐起,将女儿挡在身后。
方锦程拉着陆言晴的胳膊一把扯过,陆言晴太轻了,他轻轻一拽就被扔到了地上。
方知知咬牙怒吼:“不准打妈妈!”
“你赶紧出去摆摊!”方锦程伸手来拽方知知,“你奶奶说得没错!懒得要死,现在还在睡懒觉!”
陆言晴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,拉住方锦程:“她可是你女儿!”
“又不是儿子,还指望她给我养老?”方锦程把方知知拎了下来,扔在地上,“给老子赚钱去!”
方知知扑进妈妈怀里,检查着她:“妈妈你没事吧?有没有受伤?胸口还疼不疼?”
见方知知还没有要出门的意思,方锦程抬手要打,陆言晴将女儿护在怀里,右脸挨了一拳,重重的力道让她整个身子都向一侧歪去,撞在了铁炉子上,硬生生疼晕了过去。
“妈妈!”
外出捕猎回来的乖乖听到家里的嘶吼声,立马冲来护主,可方锦程早有准备,从后腰掏出一把菜刀,寒光闪过,落在了方知知的脸上。
“你妈妈还有一尊小金佛的,你肯定知道你妈妈藏哪儿的!”方锦程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,“只要你肯告诉我,我就送你妈妈去医院。”
黄豆大的泪珠滴滴滚落,方知知握住掉落在地上的剪刀往前冲,乖乖的速度更快,一口咬住方锦程的大腿!
方锦程吃痛,一菜刀落在乖乖的后背上,它疼痛地呜咽起来,还是没撒口。
方锦程抬脚将方知知踹向一旁,知知的小脑袋撞到了桌角,她仿佛看到了无数星星,眼前也慢慢变黑了起来。
就在她快要昏迷过去时,哐当一声,房门被人踹开,迎着光,她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冲了进来:“晴晴!”
是天神下凡来救她们了吗?
抱着这样的想法,方知知来不及多想,便晕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,方知知看着大大的、豪华的房间,感觉自己像是在天堂。
软软的大床旁,一边趴着一个老爷爷,另一边趴着一个老奶奶。
他们好像很累很疲惫的样子,此时正眯着眼睛在休息。
隐约间,方知知能从他们慈祥的脸上看出妈妈的影子,顿时,她的眼眶湿润了起来。
方知知的动作,惊醒了两位老人。
“你们是谁?”方知知流着泪疑惑道,“我是在天堂吗?”
陆哲和谭静香哭笑不得,小外孙女真的被吓到了。
“知知,我是外婆,他是你外公,我们是你妈妈的爸爸妈妈。”谭静香压下心底的悲伤,温柔地讲道。
方知知反应了过来,转头看了眼四周:“妈妈呢?”
谭静香捂住嘴巴哽咽了起来,陆哲抬手擦拭掉眼角的泪花,沙哑着嗓音:“她睡着了,她说她太累了,想多睡几年。”
方知知仿佛懂了什么,她轻轻点头,双手不安地捏紧了裤缝。
陆氏总部那边的秘书长给陆哲打电话请示工作,他便没上去,由谭静香带着方知知先去顶楼。
谭静香今天出门太着急,既没化妆也没换衣服,朴素到身上的黑色长裙还粘着乖乖的狼毛呢。方知知也没好到哪儿去,今天下午的水彩课她不小心把墨汁打翻,公主裙上也溅了好些墨。
这电梯里的时间好漫长啊,方知知闲着没事帮外婆把裙子上的狼毛摘掉。
谭静香笑着拉住方知知的小手:“回家让小王阿姨清理就好。”
电梯门打开,谭静香拉着方知知的手往外走,刚要进办公室,就被一个穿着红色职业套装的女人挡住。
职场里的规矩是先敬罗衫后敬人,女秘书白紫舒见这一老一小的衣服脏脏的,扬起高昂的下巴:“保安怎么把你们两个乡巴佬给放进来了啊,干什么吃的?把我们的地毯都弄脏了!”
谭静香跟方知知对视一眼,再次抬头时,变了脸色。方知知仰头的视角发现不了,但谭静香平视之下看得很清楚,这位女秘书长的有两分像陆言晴,尤其是那双眼睛!
岁月的刻刀虽然在谭静香的眼角留下印记,但她强大的气场却不会改变,她的眸中带着锋利,唇角却带着笑容看向白紫舒胸前的工牌:“白小姐,你们经理呢?麻烦帮我通传一下,我姓谭。”
“我们谭经理是你想见就能见的?”白紫舒才刚使尽了各种手段拿下了谭经理,这个老女人说她也姓谭,莫非是谭经理的穷亲戚?可是谭经理明明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......肯定是来攀亲戚的!她可不想以后跟谭澈在一起之后还要被穷亲戚拖累!
可是对上这个老女人的视线,白紫舒莫名心虚,她竟有些怕这个乡巴佬!她抬手挡了一下自己的工牌,“他在开会,你们不准打扰他!”
谭静香看向紧紧闭着的办公室大门,笑着点头,拉着方知知进了旁边的会客室,低头摆弄着手机:“那我们在这等他。”
白紫舒踩着高跟鞋跟了进来,当着谭静香和方知知的面打电话通知保安科,让他们快上来把这两个不速之客赶走。
“外婆,她好像不太欢迎我们的样子啊!”方知知有点懵。
谭静香轻轻整理着方知知的头发,慈祥笑道:“不用理她。”
保安科的人马上就冲了上来,白紫舒伸手指向谭静香:“快把她们扔出去!尤其是这个老东西,看得我浑身不舒服,我们高端珠宝的空气好像都变臭了呢!”
方知知急了,护在谭静香身前:“不可以欺负外婆!”
谭静香的脸上依然带着微笑,优雅抬手阻止,七年没来,公司里员工换了不少,不认识她也正常:“你们确定不等你们谭经理出来?”
“打着谭经理的名义来招摇撞骗的人多了去了!谭经理才不会有你这种穷亲戚呢!”
谭静香笑着点头,眼神看向茶几上正在通话中的手机,下一秒,谭澈冲出办公室挡在了保安们的身前:“老夫人!”
白紫舒的神色剧变,一脸的不可置信,老夫人?哪儿来的老夫人!
“阿辙,公司交在你的手里,我向来是放心的,只是......这怎么太久没来,都不欢迎我了呢?”谭静香的语气轻飘飘的,唇角依旧带笑,可其他人就是能感受到她的不悦与威压。
“我会处理相关人等,一定给您一个交代!”谭澈毕恭毕敬地弯下了腰。
白紫舒连忙扯住谭澈的西装下摆:“辙哥,我不是故意的,没想到她是你的亲戚,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阻拦的!”
谭澈大手一挥,将她的纤手打掉,站远了些。先前他一直都以为楚楚可怜的白紫舒是一个温柔懂事的好女孩,可是刚刚老夫人的那通电话让他真的看透了这个两面三刀的女人。
“辙哥!”白紫舒撒着娇又贴了过来。
谭静香无奈地抬手捂住了方知知的眼睛,方知知吃瓜正吃得带劲呢,被外婆挡住,立马歪头,继续好奇地看着。
谭澈一边躲避,一边让保安将她拖了出去。
“老夫人,我会跟她断了联系,公司这边也会做她工作让她辞职。”谭澈再次站好,规规矩矩地向谭静香欠了下身子。
谭静香微微点头:“你愿意谈恋爱,是件好事,但一定要擦亮眼睛。”
“是。”
“刚刚怎么了?吵吵嚷嚷的,”姗姗来迟的陆哲冲谭澈招手,“阿辙,来,给你介绍一下,这是我的小外孙女方知知。”
谭澈这才认真看向老夫人带来的那位小朋友,他的呼吸浅浅顿了下,心跳也跟着窒了一拍,下唇微微发抖:“言晴小姐回来了?”
陆哲和谭静香都变了脸色,没说话。
“叔叔,你认识我妈妈?”方知知歪头,在脑袋中疯狂的想着,妈妈好像从来都没有跟她提过这位跟外婆一样姓谭的叔叔啊。
“这是你妈妈的公司,他当然认识你妈妈啦。”谭静香将方知知搂入怀中,笑着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。
陆哲在方知知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,轻轻拉住方知知的小手:“以后YQ就交在知知手里了。明天知知幼儿园里有一个课外作业,需要对着沙盘将经营理念,沙盘已经让总部那边在做了,作业这边你熟。明天你跟着知知去幼儿园讲解吧。”
谭澈曾经是谭静香资助的学生,毕业之后便成为了职业经理人,帮助陆言晴打理公司。以前陆言晴国际学校的作业就是他帮忙完成的。
“今晚出一份汇报材料,我要亲自把关。”陆哲再次发话。
“好的,陆董。”
“行了,时间也不早了,知知我们回家吃饭。”谭静香笑着抱着方知知起身,打道回府。
方知知瞪大了眼睛,作业这就算搞定了?这也太快了吧!
谭澈目送他们离开,派人去查陆言晴回京的消息,可得到的确是陆言晴已经离世的消息,他失魂落魄地坐在了地上,那灿烂如阳光般的小姐......
当初小姐跟西门家订婚,他自知自己不配,所以一直努力努力工作提升自己,默默守护小姐的公司,可是后来小姐居然跟那个人渣私奔!
YQ曾一度被总部评为不良资产,七年来他常常不眠不休,终于将YQ的局势扭转,现在的YQ已经是国内知名轻奢珠宝品牌的头把交椅,不少公司想要挖他给他更好的发展空间,可他都不愿离开。
老夫人对他有恩,他不仅要帮小姐经营公司,更要帮小小姐做好这次作业!他要帮小姐守护好小小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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