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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局捡媳妇:从布衣杀到九五之尊李开苏玉

李开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“大哥,马鞍和马镫全部做好了,就等您来验货了!”李开点头,来到了训练场。只见十五匹战马,全部安装上了崭新的马镫与马鞍。此时地瓜他们十人,一人一匹高大的战马,骑在马背上,威风凛凛。其实缴获的战马不止这十五匹。只不过有些马的质量参差不齐,不符合当战马的标准,便被李开发给村民们养着了。“都会骑马了吗?”李开问道。地瓜点头:“会了老大!有了这马鞍的辅助,骑马简单多了!”李开点头,接着说道:“好,现在既然马鞍与马镫已经做好,我命令你们开始训练骑马!黑龙十八手和莽夫刀法先放一放,只练骑马!”“是,老大!”李开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大太阳,算算时间,应该也差不多了。就在此时,村子许大茂风风火火地跑进了训练场。“小开,不好了!山匪下山了!”李开闻言,...

主角:李开苏玉   更新:2025-05-08 01:21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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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开苏玉的现代都市小说《开局捡媳妇:从布衣杀到九五之尊李开苏玉》,由网络作家“李开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大哥,马鞍和马镫全部做好了,就等您来验货了!”李开点头,来到了训练场。只见十五匹战马,全部安装上了崭新的马镫与马鞍。此时地瓜他们十人,一人一匹高大的战马,骑在马背上,威风凛凛。其实缴获的战马不止这十五匹。只不过有些马的质量参差不齐,不符合当战马的标准,便被李开发给村民们养着了。“都会骑马了吗?”李开问道。地瓜点头:“会了老大!有了这马鞍的辅助,骑马简单多了!”李开点头,接着说道:“好,现在既然马鞍与马镫已经做好,我命令你们开始训练骑马!黑龙十八手和莽夫刀法先放一放,只练骑马!”“是,老大!”李开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大太阳,算算时间,应该也差不多了。就在此时,村子许大茂风风火火地跑进了训练场。“小开,不好了!山匪下山了!”李开闻言,...

《开局捡媳妇:从布衣杀到九五之尊李开苏玉》精彩片段


“大哥,马鞍和马镫全部做好了,就等您来验货了!”

李开点头,来到了训练场。

只见十五匹战马,全部安装上了崭新的马镫与马鞍。

此时地瓜他们十人,一人一匹高大的战马,骑在马背上,威风凛凛。

其实缴获的战马不止这十五匹。

只不过有些马的质量参差不齐,不符合当战马的标准,便被李开发给村民们养着了。

“都会骑马了吗?”

李开问道。

地瓜点头:“会了老大!有了这马鞍的辅助,骑马简单多了!”

李开点头,接着说道:“好,现在既然马鞍与马镫已经做好,我命令你们开始训练骑马!黑龙十八手和莽夫刀法先放一放,只练骑马!”

“是,老大!”

李开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大太阳,算算时间,应该也差不多了。

就在此时,村子许大茂风风火火地跑进了训练场。

“小开,不好了!山匪下山了!”

李开闻言,非但不怕,反而有些激动。

“下山了?在哪里?”

许大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:“山脚下的几个村子已经被洗劫了!这一次是清风寨的二当家带队,足足下来了八十多人!”

“他们从张村一路洗劫过来,这次杀了不少人!见人便杀!虽然没到屠村的地步,但这次死的人是之前的十倍!”

“他们是按照顺序一个一个杀过来的,恐怕天黑之前,就能杀到我们牛村!”

李开捏了捏自己的双拳,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。

“不等他们先杀过来,我们先杀过去!”

“地瓜,让所有人穿上甲胄,骑上战马,跟我走!”

……

此时,清风寨的八十多名山匪,正浩浩荡荡地从一个刚被洗劫过的村子里走出。

这八十多人,有三十多人都骑着马,还有十几人拉着车。

车上都是他们抢劫来的财物。

有粮食,有珠宝,也有银两。

为首的是清风寨的二当家,名叫蒋东风。

这名蒋东风大有来头,他不是村民上山为寇,他之前是一名正儿八经的军人。

在边疆厮杀数十年,立下战功无数,军衔是百夫长。

但后来醉酒后顶撞上司,持刀杀了上司之后逃出了军营,来到这清风寨当了匪。

“老三那个废物,让他平时跟着我练刀法他不听,现在好了,成为别人的刀下亡魂!”

一米七八的蒋东风扛着一把大刀,另一只手拿着酒壶,猛灌几口烈酒。

一旁,则是蒋东风的心腹,名叫侯军。

“说实话,要不是三当家是大当家的发小,就凭他那两下子,能当上山寨的三当家?”

“这种废物,哪怕是死了也是活该!”

蒋东风一脸狂傲,淡淡说道:“但不管如何,他是我们清风寨的人,上一次折了二十几个人,据说是牛村那里组建了乡兵!”

“哼,别的村子可以不屠,但这牛村必须屠!不然每个村子都像牛村一样组建乡兵,我们清风寨还怎么抢财?”

侯军闻言,此时有些忧虑。

“二当家,上次三当家带了二十多人都死在了那里,还有二十几匹战马,牛村的乡兵既然能杀了三当家,说明还是有些实力的,我们要不要小心为上?把大当家请下来?”

闻言,蒋东风一脸不屑地挥了挥手:“几个乡兵而已,用得着请大哥出山?”

“我蒋东风一人,便能全部砍杀!”

“可他们还缴获了我们的战马,若是组建了骑兵……”

蒋东风闻言,更加不屑地大笑了起来:“哈哈哈!我问你,你从第一次摸马到学会骑马,用了多长时间?”

侯军犹豫了一下,道:“一个多月!”

“没错,一个多月都是快的!他们才摸马几天就能学会骑马?你啊你,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!”

侯军此时也恍然大悟,挠了挠头傻笑道:“而是二当家你心细,我都没想到。”

“到了地方,牛村上下男女老少,一个不留!乡兵抓起来之后,全部凌迟处死,我要杀一儆百,杀鸡儆猴!”

……

此时,在牛村村口外的一片密林之中。

十一匹战马安安静静地停在那里。

战马上的人,人手一把长刀,身上穿着的则是黑漆漆的甲胄。

脑袋上戴着头盔,防护很是到位,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。

地瓜等人紧握手里的长刀,很是兴奋和激动。

李开手持一把长刀,冷冷说道:“记住了,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!得手之后迅速退回到村子里,记住了吗?”

“是!”

李开紧握手里的长刀,双眼中尽是对复仇的怒火。

虽然死的是前身的爸妈,但李开也继承了前身的记忆,这份仇恨对他来说,没有衰减。

可惜了,铁棍实在是太重,骑着马不方便拿,马驮不动不说,还影响机动性,只能暂时用刀了。

天色逐渐暗了下来,许久之后,只见一支八十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牛村赶了过来。

“老大,来了!”

地瓜兴奋道。

李开微微点头,紧握手中的刀柄。

而蒋东风和侯军此人,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一支精锐的乡兵队伍已经盯上了他们。

眼看着牛村就在眼前,侯军一指,说道:“二当家,那里便是牛村!”

蒋东风淡淡说道:“加速前进,冲进村子里,一个不留!”

“驾!”

一声令下,八十多人的队伍有六十多人全部朝着村子冲去!

三十多名骑兵在前,三十多名手持长刀的步兵在中间,拉着车的在最后面。

眼看着他们就要冲进村子里,嘣的一声!

一条绳索突然从土地之中蹦了出来,随后直接绷直!

冲在前面的战马因为来不及刹车,全部被绳索给绊倒,摔在地上。

一时之间,人仰马翻!

而蒋东风反应极快,马术也最好,直接让战马跳了过去。

但他身后的手下可就没那么幸运了,有七八匹战马都被绊翻!

“有埋伏!”

蒋东风大吼一声。

话音刚落,只见从路边的密林里,一支十一人的骑兵队伍突然杀了出来!

“给我杀!”

这十一人行进的速度极快,眨眼间便冲到了山匪的面前!领头的正是李开!

李开手持一把长刀,一刀便砍在了一名山匪的身上!巨大的力道直接把对方的半个身子给劈开!鲜血飞溅!


捕快用力抽刀,却发现刀刃如同被铁钳夹住,纹丝不动,而李开的手掌竟连一丝伤痕都没有。

李开顺势一拉,捕快站立不稳,整个人朝着李开扑来。

李开抬起左手,一记重拳轰出,正中捕快面门。

这一拳势大力沉,捕快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,重重砸在地上,口鼻溢血,当场昏迷。

其他捕快见状,攻势更猛,从四面八方围攻李开。

李开毫无畏惧,他身形一转,如同一头发狂的公牛,冲入人群。

他每一次出拳,都带着千钧之力,砸在捕快身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一名捕快试图从背后偷袭,李开察觉后,转身一脚踢出,这一脚直接将捕快踢飞数米,撞在一旁的墙上,墙体都为之震动。

随后,他双手抓住两名捕快的衣领,高高举起,然后用力一甩,两名捕快便如炮弹般飞向其他同伴,瞬间砸倒一片。

短短几分钟,十八名捕快全部倒在地上,呻吟不止,而李开只是微微喘息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。

朱铭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,他没想到李开竟如此勇猛,十八名带刀捕快在他面前竟毫无还手之力。

在顾灵儿身后,周博也是眼睛一眯,倒吸一口冷气。

明明前不久他还与李开大战过一场,那一战李开虽然占据上风,但也只是险胜。

但现在的李开,似乎比之前更强了。

而且还强了不少。

现在自己再与李开打一场,胜率怕连两成都没有。

这个男人,好勇猛啊!

顾灵儿看着眼前威武霸道的李开,心中也是被小小震撼了一把。

她父亲麾下猛将无数,但是像李开这么猛的,一个都没有!

如此猛将,如果收入自己父亲的麾下,在战场上岂不是无敌?

而朱铭此时傻眼了。

十几个捕快而且都拿着刀,在李开的面前却宛如一群三岁孩童一般。

毫无抵抗力,全部被一招秒杀!

这还是人吗?

李开看向了朱铭,玩味道:“你们县衙养着的,就是这么一群饭桶草包啊?怪不得你们抓不住坏人灭不了山匪,一群废物!”

朱铭看着步步逼近的李开,心中也是害怕得不得了。

他哆哆嗦嗦道:“你不要过来啊!我可是县令之子,动我一下,我爹不会放过你的!”

“是吗?那我倒是要看看他是怎么不放过我的!”

说罢,李开直接一巴掌抽在了朱铭的脸上!

啪!

巨大的力道直接让朱铭原地转了一个圈!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!

朱铭捂着脸,那是一个狼狈,当他看到顾灵儿眼里那戏谑的眼神之后,整个人更是恼羞成怒。

“你敢打我?我跟你拼了!”

说罢,朱铭便冲了上来,但他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,怎么可能是李开的对手?

李开一脚踹在了朱铭的小腹上,便把他给踹飞了出去!

朱铭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打滚,那是一个狼狈。

周围不少人都被这里的动静所吸引,远远看着。

“那不是县令之子朱铭吗?竟然有人敢打他?打人那人是谁啊?”

“不认识,但是看得是真解气啊!朱铭这王八蛋仗着自己老爹是县令,平时在县城里霸道惯了,看到谁家女儿漂亮便直接掳走,如今终于有人能治治他了!”

“没错,爽啊!”

朱铭看着李开步步接近,终于知道怕了。

“兄弟!兄弟!别打了!我给你钱,只要你放了我!”

李开一口口水直接吐在了朱铭的脸上。

“谁他妈要你的臭钱?但你欠我的,必须要还回来!”

“大力,小天,过来!把他的衣服给我扒光!绑到马车的后面,给我逛遍整个县城!”

一听说要让自己裸奔,朱铭顿时就怕了。

朱铭吓得脸色惨白,声音颤抖地哀求道:“李开,我错了,求求你饶了我这一回,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

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,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。

李开充耳不闻,眼神冰冷如霜,对王大力和王小天催促道:“别愣着,赶紧动手。”

王大力和王小天对视一眼,快步上前,一人抓住朱铭一条胳膊,将拼命挣扎的他按倒在地。

朱铭一边挣扎,一边破口大骂,可在两人的大力压制下,一切反抗都是徒劳。

他们迅速解开朱铭的衣带,将他的衣服一件件扒下,朱铭那瘦弱苍白的身体瞬间暴露在众人面前。

紧接着,他们找来绳子,把朱铭结结实实地绑在马车后面。

朱铭此刻颜面尽失,又羞又恼,可毫无办法。

李开跳上马车,一抖缰绳,马车缓缓启动。

朱铭被绳子牵着,不得不跟着马车跑动起来,他的双脚在地面上踉跄拖动,时不时摔倒在地,又被绳子猛地拽起,样子十分凄惨。

马车沿着县城的主街道缓缓前行,所到之处,吸引了众多百姓围观。

大家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,围拢过来,对着朱铭指指点点,发出阵阵哄笑。

有人还大声叫好,宣泄着平日里对朱铭的不满。

朱铭羞得满脸通红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可李开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,驾着马车在县城里绕了一圈又一圈,让朱铭彻底成为了众人的笑柄。

此时,顾灵儿在顾府门口皱眉看着正在裸奔的朱铭。

“就这么一小点儿,幸亏没有嫁给他……”

“小姐。”

此时,周博在身后提醒道:“李开这么做,会不会太过分了?县令那边追究下来,不太好交代啊!”

闻言,顾灵儿笑了:“县令?呵,有赌约在先,就算他是县令也不占理。”

“那私盐之事?”

周博又皱眉问道。

“私盐怎么了?他县令也是分着利的,他敢破罐子破摔吗?”顾灵儿仍旧一脸不屑。

“没什么好看的了,回府吧!”

随着顾灵儿的转身,顾府的大门也随之关闭。

等到李开玩够了,便把朱铭给放了。

朱铭羞得捂着下面便狂奔回了县衙。

而李开趁着县衙的追兵还没有到,便买了一些粮食还有生活必需品,匆匆离开了县城。

三千两银子,买粮食花了五百两,还剩下两千五百两。

李开买的粮食,不是自己吃的,而是给手下的兵吃的。

所以都是粗粮,细粮的话,他供不起。

而他的手下人也不挑,这年头能吃饱就不错了,管给的是粗粮还是细粮。

回了牛村之后,李开便开始制作复合弓。


二十两?

这个价钱很划算啊!

要知道李开在县城里的铁匠那里,打一副甲胄需要一百两银子!

但现在,只需要成本价,二十两银子!

李开嘴角疯狂上扬,直接道:“先给我打一百副甲胄!”

一百副甲胄?

几名铁匠对视一眼,李大牛开口问道:“乡兵长,那可需要两千两银子,您有那么多钱吗?”

“有,你等着!”

不久后,李开便把自己所有的积蓄全都搬了出来。

有卖细盐的一千两银子,还有从山匪那里缴获的一千两银子。

加起来正好是两千两银子。

这两千两,可不是一个小数目。

在这个人均工资只有五百文一个月的时代,两千两银子足是一个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天文数字。

但李开花起来却丝毫不糊涂。

毕竟不想做枭雄的男人不是好男人,有了这些甲胄,招兵买马更加容易。

看到了现钱,李大牛也不废话。

“行,乡兵长那您就瞧好吧!我们十人联手,不出一个礼拜,把一百副甲胄全都给您打好!”

“顺便再打一百口好刀!”李开说道。

“没问题,打刀用不了多少铁,打甲胄剩下的边角料顺便就把刀给打了。”李大牛说道。

还是自己人说话直,若是外人,肯定要再坑李开一笔银子。

搞定了甲胄的事,李开便拉着苏玉准备回娘家。

苏玉今日精心打扮,穿着李开从县城带回布料做的新衣。

淡粉对襟短袄合身,领口、袖口绣着白色小花,针脚细密。

下身浅蓝色百褶长裙,走动时轻轻摇曳。

她乌发垂肩,斜插一支翡翠簪,簪尖珍珠轻晃,衬得脸庞白皙如玉,肌肤娇嫩似花瓣。

双眸明亮灵动,像夜空中闪烁的繁星。

鼻梁挺直,樱桃小口不点而朱,嘴角挂着甜蜜笑意。

这般装扮,让苏玉美得夺目,温婉动人,站在那儿便是一幅绝美画卷,李开瞧着,满心爱意与自豪。

想当初苏玉来的时候,还有些瘦弱和营养不良。

但现在的苏玉被李开养得白白胖胖,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。

“媳妇儿,走,咱们坐马车回去!”

李开特意拉来了一辆马车。

这一辆马车是从顾府拉来的,马车是用上等的红木制作而成,在这个时代,这样的马车极为奢华,只有大户人家才用得起。

而这样的车,李开家里有十辆!

车内,有李开带的礼品。

其实就是从缴获来的战利品中挑选而出的。

白面十袋,大米十袋,猪肉半扇,还有碎银十两。

这些礼品看似普通,但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,这些东西是一户人家过年都吃用不起的。

一切准备就绪后,两人乘坐马车离开了牛村。

……

苏玉的娘家,远在百里外的井田村。

这个村子不大,只有百户人家。

由于位置偏远,土地也不肥沃,这个村子也并不富裕。

甚至算是贫困村中的贫困村。

村里的年轻人大多离开了家,要么去县城里打工,要么被征兵入伍。

只剩下老弱妇孺在村子里。

苏玉的家在村子里的一个角落,家里一共只有两间破旧的瓦房。

家中用一贫如洗形容也不为过,家里破破烂烂,身上的衣服也缝缝补补穿了多年。

苏玉的母亲苏氏是一个瞎子,什么也看不见。

苏玉的弟弟苏武则是个肺痨鬼,天生体弱,干不了重活。

苏玉的父亲苏上羌则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。

平日里,苏上羌靠着编制草鞋为生。

但由于税收太过夸张,再加上儿子苏武每个月需要很多钱买药续命,苏上羌一个人根本无法养活三个人。

无奈之下,便把女儿嫁了出去,赚了十两银子。

但苏上羌没想到,他被人给骗了,女儿其实被卖到了青楼。

但契约已签,不识字的苏上羌上诉无门,再加上收的银子已经花了个一干二净,也只能认了这个命。

此时,苏氏坐在门槛上,逢人便问,是小玉回来了吗?

但她盼望了一天又一天,也没能等回自己的女儿。

村子里村民也都对这一家议论纷纷。

“苏上羌一家人可真可怜啊!老婆是个瞎子,儿子是个肺痨,女儿还被骗到了青楼!”

“是啊,苏上羌今年也五十多了,虽然他编制的草鞋质量不错,但这年头谁还穿草鞋啊?大家都穿布鞋,他的生意也越来越不好了。”

“咦,那不是苏家隔壁的王干娘吗?她家竟然新买了一辆驴车?”

“还不是因为王干娘有一个好女婿?听说王干娘的女婿可了不得,县城里杀猪的屠夫!每个月能赚好几两银子呢!”

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苏家的大门口。

只见穿着粗布衣的王干娘大摇大摆从驴车上跳了下来,瞥了一眼坐在门槛上瞎了眼的苏氏,讥讽道:“苏老太太,别念叨你那在青楼里卖身的女儿了!你女儿只顾着自己在青楼里和别的男人快活,哪里顾得上你啊?”

王干娘说话是丝毫不客气,专门往人伤口处撒盐。

王干娘之所以如此毒舌,是因为两家积怨已久。

从前两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,苏玉与王干娘的儿子从小便订下了娃娃亲。

但没想到王干娘的儿子不争气,自己喜欢在外面乱搞不说,还染了一身不干净的病。

王干娘的儿子得病后,苏家便直接悔婚,拒绝将苏玉嫁给王干娘的儿子。

而王干娘因为儿子在外已经臭名昭著,找不到媳妇儿,便对苏家心生怨恨。

“你这个毒妇!不许你这么说我家小玉!”

苏氏指着王干娘,浑身颤抖。

“呦!生气了?生气你就受着!一个肺痨,一个半死不活的老男人,你家没人丁,就活该被人欺负!”

“不像我,有一个好女婿,放眼整个井田村,谁敢欺负我王干娘?好女婿,到家了,下车吧!”

话音落下,只见一个又高又胖的男人从驴车上跳了下来。

此人一脸的横肉,极为油腻,满脸的痘痘多到让人能犯密集恐惧症。

哪怕他长相丑陋,但仍旧没人敢小瞧他,他在县城里开了一家店杀猪卖肉,每个月都有两三两银子进账!

这也是王干娘甘心把漂亮女儿嫁给他的原因。


李开嘴角上扬,有如此温柔体贴的媳妇儿,自己还有理由不拼命吗?

不拼命,拿什么让老婆过上好日子?

“媳妇儿,你真好,你到床上等着我,等我洗白白,咱们俩到床上做运动!”

苏玉又娇又怒地瞪了一眼李开,柔声道:“你的脑子里就想着做运动,快洗洗,不然水就凉了。”

“我不,要洗,咱们一起洗!”

说罢,李开直接搂住苏玉那又香又软的身子,也不管苏玉同意不同意,抱着苏玉直接进入了浴桶中。

“呀!你坏!”

李开将苏玉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随意解了开来,顿时间,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。

而苏玉小脸羞红,如同红透了的苹果,低着头一言不发。

“媳妇儿,你真美!”

李开看着如此美丽动人的老婆,双手也不老实地在苏玉的身上游走了起来。

不久之后,李开搂着苏玉,直接吻上了苏玉的香唇。

接着,浴桶里的水不断被拍到地上,整个房间内尽是暧昧的氛围。

……

第二天,李开坐着驴车,拿着自己提纯后的细盐,来到了青山县。

在青山县的黑市里,李开不断转悠。

但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卖家将细盐出售。

毕竟卖细盐可不能像卖山货那样大声吆喝。

卖粗盐都违法,更别说细盐了。

找了大半天,李开还是决定到铁匠那里打听一下。

毕竟铁匠现在和自己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他的话,自己还是可以相信的。

铁匠铺内,铁匠正在打着铁。

看到李开前来,铁匠的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。

现在李开可是他的大金主,见了面自然要热情一些。

“呦,李老板,您怎么又来了?”

“又?不欢迎我?”李开眉毛一挑。

铁匠连忙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:“您看我这嘴,我怎么可能不欢迎您呢?您可是我的大金主啊!”

“既然知道我是你的金主,那就好,除了那十副甲胄之外,我还有十把好刀!十两银子一把,没问题吧?”

刀和甲胄不一样,刀好打,并且风险没有甲胄那么大。

铁匠连忙点头:“没问题!”

“我找你打听个事儿,我想卖盐,你知道谁收吗?”

铁匠闻言,又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
这位爷是一点合法的事都不干啊,干的都是掉脑袋的事。

“收粗盐的我倒是不认识,但是我有一个好友,在一个大户人家里当主厨,或许你可以找他试一试。”

闻言,李开眉毛一挑:“厨子?”

似乎是看出了李开眼里的轻视,铁匠连忙道:“你别小看他,他可不是一般的厨子,他的厨艺在十里八乡都是一绝,那大户人家家财万贯,财力雄厚,收你一些盐,绝对不是问题。”

“好,给我地址,我去一试。”

李开说道。

接着,铁匠便给了李开地址,和他的亲笔信一封。

顾家在青山县是绝对的大户,宅子建造得极为奢华。

李开远远便望见了顾家的宅子,那宅子仿若一座小型的宫殿,屹立在县城一隅。

朱红色的大门高大巍峨,足有两人多高,门上的铜质门钉颗颗饱满,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。

门楣之上,高悬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,上书“顾府”二字,笔锋苍劲有力,尽显豪迈大气。

门口,两名身材魁梧的护卫笔直站立,他们身着黑色紧身衣,腰间系着一条宽宽的牛皮腰带,上面悬挂着锋利的长刀。

门前的台阶下,停放着数辆装饰精美的马车,车夫们坐在车辕上,悠闲地抽着旱烟,偶尔交谈几句。

李开望着眼前气派非凡的顾家宅邸,心中暗自感叹,这等财力,在青山县恐怕难逢敌手,也只有这般大户人家,才有能力收下自己的细盐。

李开刚来到门口,还未说话,门口的护卫便轻视道:“站住!顾家大门外,不许闲杂人等逗留,速速离开!”

那护卫满脸傲气,根本没把李开放在眼里。

毕竟当了顾家的狗,一般百姓见了他们还真不敢招惹。

李开倒也不在意对方的态度,淡淡道:“我找你们的王大厨,我是他的朋友。”

“找王大厨?那你等着,小二,进去把老王喊出来!”

护卫一挥手,立即便有人进去通报了。

十几分钟之后,只见一个胖子从顾家中走出。

他便是铁匠介绍的主厨,王胖子。

王胖子看了一眼李开,皱了皱眉:“你是?”

李开立即拿出铁匠的亲笔信,道:“我是铁匠介绍来的。”

王胖子打开亲笔信看了一眼,便收起了信件,道:“进来吧!”

接着,王胖子便带着李开进到了顾府的大院子中。

顾府内部,道路干净整洁,培育着各种奇花异草,并且每走几步,便能看到带刀的护卫巡逻。

这些护卫个个看起来都很干练,像是军队之人。

哪怕是衙门的那些捕快跟这些护卫比起来,都不及。

王胖子在前方走着,一边走一边说:“既然你是铁匠介绍来的,那我就有话直说了,铁匠是我的好朋友,他介绍你来,那我肯定要给他几分面子。”

“这么大的顾府,每个月的用盐量也不少,但顾府一直买的都是公家的盐,我不可能让顾府跳过公家,直接从你这里买盐。”

“不过呢,既然咱们都是自己人,我可以把顾府给我买公家盐的钱给你一些,让你也卖一些盐给我。”

“公家的盐和你的盐参半,只要分量上没问题便可以。”

“不过呢,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你的盐若是和公家的盐一个价格,那我也没必要在你这里买盐,你说呢?”

说了半天,李开算是听明白了。

他这是想从自己这里低价买盐,然后吃回扣啊!

李开淡淡一笑,说道:“王大厨,那恐怕让你失望了,我的盐非但不便宜,反而十分昂贵,我这里一斤盐,需要一两银子!”

“多少!”

王胖子闻言,瞪大眼睛看着李开,怒声道:“你怎么不去抢呢?市场上一斤粗盐才卖一百钱,你卖我一两银子?足足翻了十倍!你卖的盐是金子做的啊?”

李开淡淡一笑,道:“我的盐和他们的盐不一样,我的盐是细盐!”


说话的男人叫孔真,是村里有名的二流子。

此人偷鸡摸狗,偷看寡妇洗澡,大恶不作,小恶不断。

但之前,李开却与他的关系极好。

他也甘愿当李开的小弟,李开让他追狗,他就不去撵鸡。

但自从李开家被山匪洗劫后,孔真宛如变了个人一样。

不再理会李开,甚至会故意刁难李开。

这不,听说李开娶了个新媳妇儿,他立刻带了一群小弟来看热闹。

孔真一旁的小弟名叫地瓜,地瓜盯着苏玉那妙曼的身材,哈喇子直流。

“大哥,这女人真漂亮啊!李开那傻小子哪儿有福气消受啊?不如咱哥俩把这女人抢回家当媳妇儿吧?”

话音刚落,孔真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脑勺上。

“你傻啊?娶回家你养得起啊?你家连你爹都快吃不起饭了,还养媳妇儿?再说了,这么漂亮的女人嫁给李开那傻小子,身世肯定不干净!”

“说不定是从青楼走出来的妓女呢!妞儿!让大爷玩一次多少钱啊?哈哈哈哈!”

一阵哄笑声响起。

而在院子里洗衣服的苏玉狠狠瞪了一眼孔真等人,端着木盆便往屋里走。

而孔真却不依不饶,带着五六个人直接进了李家的院子。

“妞儿!躲什么啊?孔二爷不但器大活好,保证让你快乐似神仙,最重要的是,孔二爷给你钱!能让你吃饱饭!”

“你看看,碗里这是什么啊?这不是洗锅水吗?这东西也能吃?”

孔真瞥了一眼院子里石桌上的稀米汤,直接一脚踹翻。

苏玉听见碗打碎的声音,急得掀开门帘走了出来。

“你们干什么!这是我当家的早餐!”

说是早餐,但其实就是昨天吃剩的几粒米冲了开水而已。

“早餐?啧啧啧!这东西给狗狗都不吃!跟孔二爷走吧!孔二爷家里,可是有白花花的大米饭!”

“你跟着李开那个废物,别说吃上饱饭了,这辈子都只能喝稀饭!”

孔真一边淫笑着,大手一边向苏玉的胸部摸去。

苏玉一惊,连忙向后躲闪,但地瓜却故意挡在苏玉后方,不让苏玉离开。

“小娘子,你躲什么啊?让大爷闻闻你身上香不香!”

眼看着孔真的大手就要得逞,但就在此时,一只布鞋嗖地一下从大门外飞来!

啪的一声砸在了孔真的后脑勺上!

“哎呦!”

孔真吃痛,捂着脑袋愤怒转身。

“他妈的谁啊!”

所有人都向大门外看去,当时就愣住了。

只见李开浑身是血,手里拎着一头三百斤的大野猪。

另一只手拎着蛇皮袋,蛇皮袋随意扔到地上,野兔与蘑菇从口袋里掉了出来。

“你们,想死?”

李开声音冰冷,满眼杀意。

身为特种兵,他手上的人命不止一条两条。

他所散发的杀意,能把普通人吓到尿失禁。

而孔真只是与李开对视了一眼,便觉得心惊胆战。

有一种想给李开跪下的冲动。

自己这是怎么了?这不就是一个没了爹妈的傻小子吗?

“呦,李开,长本事了啊,都学会偷东西了!这些东西哪里偷来的?”

孔真强撑着气场,目光贪婪地看着李开脚下的猎物。

三百斤的野猪,够他们一家人吃上俩月了!

卖成钱半年吃穿不愁!

孔真此时已经将这头野猪看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。

而李开也不解释,说这是自己打猎得来的猎物,恐怕也不会有人信。

“给我媳妇儿跪下道歉!”

李开语气冰冷。

孔真不屑一笑:“你算个屁啊?还想让老子跪下道歉?”

“以前叫你一声大哥,是看在你家有钱,老子跟着你混能蹭几顿饭,真以为老子把你当大哥啊?”

“你在老子眼里,就是一个傻子!还敢对老子发号施令?地瓜,上去给他俩耳光!让他长长记性!”

“好嘞!”

地瓜当即从孔真背后走出,来到李开面前,朝着李开的脸上便是狠狠一巴掌!

但李开眼神凌厉,不等那巴掌打过来,一手便抓住了地瓜的手腕,另一只手一拳狠狠击打在地瓜的腹部!

砰的一声闷响!地瓜痛得跪在了李开的面前!

而李开并没打算放过他,一个顶膝狠狠砸在了地瓜的脸上!

啪地一下!

地瓜的鼻梁瞬间坍塌!鼻血带着牙齿喷了出来!

随后倒在了地上,痛得吱哇乱叫!

“我的鼻子!我的牙!大哥,救我啊大哥!”

虽然李开的这具身体瘦弱,但李开的格斗技巧可没有忘。

孔真见自己的小弟被打,瞬间大怒。

“妈的!以前你有钱你牛!现在没钱了还牛?都给老子一起上!揍他丫的!”

话音落下,孔真带着四五个人一拥而上!

而李开活动了一下筋骨,冷声道:“正好,锻炼一下身体!”

李开体内那道气瞬间爆发,眼神一冷,盯着冲在最前面的孔真。

孔真一拳砸来,李开看都不看,侧身躲开,接着猛地抬腿,一脚踹在孔真肚子上。

孔真像个破麻袋般飞了出去,砸倒身后两个小弟。

剩下的人见状,一拥而上。

李开不退反进,冲进人群,左右开弓。

他的拳头好似铁锤,砸在敌人身上砰砰作响。

一个小弟刚举起木棍,就被李开一巴掌扇在脸上,木棍飞了,人也跟着倒地,牙齿掉了好几颗。

还有两人想从背后偷袭,李开察觉到动静,转身飞起一脚,正中一人胸口,那人直接被踹得倒飞出去,砸在墙上。

另一个小弟吓得腿软,还没来得及跑,就被李开一把揪住衣领,单手举了起来,像扔垃圾一样丢了出去。

眨眼间,孔真带来的五六个人全倒在地上,哭爹喊娘。

李开走到孔真面前,一脚踩在他背上,冷冷道:“给我媳妇儿跪下道歉!”

此时,孔真几人全都震惊了!

这还是那个涉世未深的傻小子李开吗?

没听说过这小子练过武啊!

但现在李开竟然如此能打!一个人打五六个都稳占上风!

比孔真这个打架的老油条还要凶猛!

孔真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连忙说道:“错了错了!李哥别打了!我这就给大嫂道歉!”

李开闻言,这才松开了踩住孔真的脚。

而孔真从地上爬了起来,刚站起身,孔真眼底闪过一丝狠戾。

只见他从袖口翻出一把锋利的小刀,朝着李开狠狠刺了过去!

“去死吧你!”


“我知道,但我既然要打,那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!”

接着,李开打了一个响指。

只见福伯和他的两个儿子牵着一辆马车来到了所有乡兵的面前。

上百名乡兵都极为好奇地看着马车上所装着的奇形怪状之物。

李开把复合弓从马车上拿了下来,问道:“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

地瓜挠了挠头,道:“好像是弓箭,又好像不是。”

李开淡淡说道:“这是我发明的弓,名叫复合弓!我问你们,你们谁会用弓?可以射多少步?”

在这个时代,没用过弓的人,也就只能射个二三十步。

经常用弓的老手,可以射个五十步到八十步之间。

能射出一百步以上的,属于是神射手了。

二百步之上的,更是极为稀有。

地瓜说道:“俺不会用弓,俺最多能射个三十步。”

李开随意将复合弓塞到了地瓜的手里,说道:“现在瞄准前面的那棵树,给我射!”

闻言,地瓜瞪大眼睛:“那棵树?从这里到那里的距离!起码得有一百步吧?俺射不中的!”

“我让你射你就射!”李开极为不悦地说道。

地瓜虎躯一震,连忙拉弓去射。

弓弦这么一拉,地瓜瞬间发现了不对。

怎么这么省力?

一般的弓他用过,想要拉满,得需要九牛二虎之力,并且拉满之后非常抖动,根本瞄不准!

而这把弓,自己轻易拉满,还不抖!

松开弓弦,嗖的一声!箭矢直接射在了百步外的那棵树上!

精准命中!

“我靠!这弓竟然如此省力!我一个没用过弓的人,竟然可以精准命中百步之外的树木!”

地瓜震惊道。

闻言,其他人也都凑热闹般地凑了过来,打量着李开发明的复合弓。

李开淡淡道:“这种弓叫复合弓,极为省力!有了它,你们每个人都可以变成神射手!”

“有了这东西,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清风寨?现在大声告诉我!你们有没有信心!”

此时,上百名乡兵没有迟疑,齐声大吼道:“有!有!有!”

所有人都极为激动。

他们被这山匪欺压了多少年!平时打不敢还手骂不敢还口!

现在,终于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!

本来他们当乡兵,也只是为了混一口饭吃。

但现在,李开却给了他们一个剿匪的机会!

若是他们真的把山匪给灭了,以后他们回到家里,那也能光宗耀祖,说自己是干大事的人!

李开对自己这支部队的士气很是满意,点了点头:“所有人,每人一把复合弓,原地练习一个小时后出发!”

上百人的部队,在夜色之中行动了起来。

在山上行进了两个小时之后,众人终于接近了清风寨。

清风寨之所以易守难攻,是因为寨子三面环山,极难攀爬,只有正面一个入口,而且还得从下往上进。

正所谓是高打低,打傻逼,三四百人死守这一个进出口,还是极为容易的。

尤其是清风寨正面的大门建得很高,都是用青石砌起来的。

而且清风寨的大门两旁,还有四座瞭望塔。

里面有四个弓箭手轮流站岗。

但,清风寨里的人毕竟是匪。

是匪,纪律性就差,对于站岗这种事情,自然也不会上心。

整个寨门,仅仅有四个人在站岗。

这四个人此时都抱着一把刀,在寨门上打盹。

完全不知道,已经有军队摸到了寨门的正下方。

也不怪他们粗心大意,实在是因为当匪当了这么多年,几乎没人敢打清风寨的主意。

大家都知道这里易守难攻,谁会下血本啃这么一块硬骨头啊?

但李开会。

此时,李开一个手势,所有人都蹲了下来。

赵天虎在一旁问道:“大哥,要偷袭吗?”

李开摇了摇头,道:“偷袭?我们有绝对的实力碾压他们,为何要偷袭?地瓜,上去劝降!”

地瓜一愣,随后极为亢奋地点了点头:“好嘞老大!”

接着,上百人纷纷点亮了手中的火把。

地瓜一个人提溜着一个铁皮大喇叭,来到了寨门前。

“里面的土匪给老子听着!这里是牛村乡兵部队!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,速速打开寨门投降!”

地瓜的叫声瞬间惊醒了那四名正在睡觉的山匪。

山匪往寨门外一看,顿时被吓得一个哆嗦。

密密麻麻,全部都是火把!

而且这些人都穿着黑色的甲胄,拿着长刀,这是正规军打上来了啊?

“快!禀告大当家,有官府的兵来围剿我们了!”

顿时,整个山寨便热闹了起来。

那些山匪都连忙起夜,纷纷穿好自己的衣服,拿着武器便跑了出来。

赵清风和他的军师李瑞明自然也睡不下去了,纷纷起床,跑到了寨门上。

“什么情况?”赵清风皱眉问道。

山匪指着山下的乡兵,说道:“大当家,他们说他们是什么牛村的乡兵,来劝我们投降!”

赵清风愣了一下,随后便被气笑了:“他妈的,真是奇耻大辱啊!一个牛村的区区乡兵,也敢来我们清风寨门外叫嚣?”

“门外的小兔崽子给老子听好了!老子是清风寨的大当家赵清风,不想死的就放下武器给老子投降!否则老子日后一定会杀进牛村,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!”

地瓜闻言,当场便骂了起来:“赵清风!你吹什么牛?何必日后?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等着!有本事你开门出来啊!”

闻言,赵清风瞬间大笑了起来:“哈哈哈!你们有甲胄!我还没有傻到和你们贴身肉搏的地步!”

“但你们似乎不太精明啊!大半夜的跑到我家门外,如果你们趁着夜色和我们没有防备偷袭,说不定还真的会被你们得逞!”

“但你们非得在门外叫嚣!让我们有所防备,这寨子,你们攻得进来吗?”

“我这寨子,哪怕来三四千正规军都打不下来!更何况你们这区区百十号人?”

“弱智一群!”

地瓜刚想骂人,但手里的铁皮喇叭却被李开夺了过去。

李开冷声道:“赵清风是吧?不好意思,拿下你们这么一个弹丸之地,根本用不着偷袭,我之所以派人劝降,是想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!”

“现在出来投降者,别的不敢说,但我能保证留你们一条性命!”

“但若是一会儿等我攻进去,那就不好意思了,我要屠掉整个寨子!”

赵清风歪嘴一笑:“吹牛谁不会啊?就凭你这百十号人,想攻进我的寨子?我的寨子有弓箭!有滚石!甚至还有屎尿!你要是不信的话,就来攻试试啊!”


苏武也一脸秘密地看着这辆马车。

县城里来收税的官兵,也坐不起这么好的马车啊!

而自己家里,也不认识什么达官显贵,更没有有钱的亲戚。

那这辆马车为什么会停在自己家的门外?难不成是路过吗?

紧接着,只见一男一女掀开门帘,从马车上走了下来。

那男人长得高大威武,一米八八的身高,一身的肌肉,极为雄壮魁梧。

往人的面前一站,宛如一座小山一样。

而那女人上身穿着精致的棉衣,下身一条飘逸的长裙,皮肤白皙,小脸红润。

但再仔细一看,苏武愣住了。

这个女人,不是正是自己的亲姐姐吗?

一激动,苏武猛烈地咳嗽了起来:“咳咳咳,咳咳咳……”

苏玉见到苏武咳嗽,连忙来到苏武的面前,关心道:“弟,你没事儿吧弟?”

而苏氏在听到这朝思暮想的声音之后,也愣住了。

“小玉?是你吗小玉?”

苏玉连忙一把握住了母亲苏氏的手,热泪盈眶:“是我娘!我回来了娘!”

母女团聚,两人当场便抱在了一起,痛哭流涕了起来。

此时,村民们也都惊了,不断打量从车上下来的李开和那辆奢侈的马车。

“那不是苏家女儿苏玉吗?她不是被卖到青楼了吗?怎么回来了?还坐着这么贵的马车?”

“对啊,你看苏玉那男人,人高马大的,一顿饭恐怕能吃咱们一个月的口粮,家里没钱的话能长这么魁梧?”

“这苏玉不会是被哪位老爷看上,娶回家当小妾了吧?”

“还真有这个可能!你看那苏玉小脸白嫩白嫩的,可比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红润多了,一看这段时间就过得不错!”

隔壁王干娘在看到苏玉后也愣住了。

她一直以为苏玉在青楼里这辈子都回不来了,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娶一个不干净的女人。

所以她才敢如此欺负苏氏,就是因为苏氏的儿女无能。

但现在,苏玉竟然坐着一辆马车回来了!

这让她如何不震惊?如何不愤怒?

就在此时,卖草鞋的苏上羌也回来了。

苏上羌挑着扁担,扁担里则是一些草鞋和编制草鞋所需要的工具。

在看到门口的那辆马车的时候,他也愣住了。

又看到家门口的苏玉之后,他肩膀上的扁担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
“女儿!是你回来了吗女儿?”

苏玉点头,来到苏上羌的面前:“爹,我回来了!”

看到苏玉之后,苏上羌也是痛哭流涕,一脸的自责。

“当初是爹的错,被那奸人蒙骗,竟然为了十两银子稀里糊涂签下了你的卖身契,都是爹的错啊!”

说罢,苏上羌便朝着自己的脸上扇。

苏玉连忙拦住了苏上羌:“爹,那不是您的错!当初您也只是想把小玉嫁到一个好人家,您也是被骗的!再说了,小玉也是因祸得福,现在嫁了一个好人家,过得很幸福!”

说罢,苏玉把李开拉了过来。

“爹,娘,小武,他就是我的男人,我家当家的,李开!”

李开微微点头,道:“爹,娘,以后你们就是我的爹娘,我来孝敬你们!”

说罢,李开朝着苏玉招了招手。

苏武老老实实来到了李开的面前,李开从身上摸索了一下,然后找出了二两的碎银子。

“第一次见面,也没什么好送你的,这二两银子你拿去花!”

苏武看着手中的二两银子,当时就怔住了。

这可是他一辈子都未见到过的巨款!

苏上羌编制草鞋,一个月都卖不了三五百文。

李开直接将他们家半年的收入送给了他,当见面礼!

“儿子,不能收,太贵重了!”

苏上羌连忙说道。

但李开一挥手,道:“爹,娘,这次我身上没带那么多,这些钱对我来说只是小钱而已,你们不必客气,车里还有一些我带的礼品,我给您搬到屋子里去!”

说罢,李开便开始从马车上往下搬送东西。

为了给自己的媳妇儿长脸,李开特意没有把东西搬到家里。

而是一件件从马车上卸了下来,卸到了家门口。

白面十袋,大米十袋,猪肉半扇。

这些礼品看似普通,但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,这些东西是一户人家过年都吃用不起的。

在看到这些粮食之后,苏玉全家人都震惊了。

大米白面,这可都是细粮啊!

他们全家都吃不起细粮,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,才会煮一些细粮吃。

至于肉,苏武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吃肉了。

周围的村民们在看到这一幕之后,也都是议论纷纷,极为震惊。

“苏家这个女婿可了不得!这实力比王家的那个屠夫可强多了啊!”

“是啊,屠夫每次回来最多也就带半袋米半袋面,这苏家女婿直接带了二十袋啊,还带了半扇猪肉!”

“看来这苏家要飞黄腾达了,以后要巴结着点儿,最少也别得罪了!”

王干娘此时的表情极为精彩。

一是嫉妒苏家有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婿,二是开始后怕。

她害怕苏家的女婿报复自己,自己家的屠夫女婿斗不过他苏家的女婿。

她的心里又是忐忑又是紧张,直接关了门。

李开看炫耀得差不多了,便把粮食全部搬到了苏家的家里。

苏家的家里,极为破旧,家里除了一张床之外,几乎没有其余的家具。

家里虽然破旧,但却十分整洁,院子里被种了菜和粮,房间里也是一尘不染。

虽然苏玉已经出嫁,但家里还是给苏玉留了一间房。

进了家,苏家也没有茶叶招待李开,只能拿来一个破旧的碗,倒了些白水让李开喝。

李开也没有嫌弃,大口喝了起来。

此时,苏上羌终于有机会问苏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,她为什么没有去青楼,反而嫁给了李开。

苏玉便把事情的全部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。

此时,苏上羌这才恍然大悟。
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“爸,我没有去青楼,青楼的人没有来找麻烦吗?”

苏玉问道。

苏上羌摇了摇头,说道:“没有,十两银子对我们来说是一笔巨款,但是对于日进斗金的青楼来说,可能不值一提,有可能他们懒得来,也有可能是还没发现你没去。”

啪,李开将一个沉甸甸的银锭放在了桌子上。

“爹,娘,这里是十两银子,若是他们来要钱,就把钱还给他们,若是来要人,就去牛村找我,我来应付!”


朱铭此时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,哆嗦道:“爹!不怨孩儿啊!是那乡兵李开!力大无穷,孩儿身边二十几个捕快都不是他的对手啊!”

朱开江抓着椅子扶手的手紧握,怒道:“欺人太甚!在这青山县的地界里,还没有人敢如此不给咱朱家面子!一个乡兵,还想反了天不成!”

“爹!您一定要为孩儿报仇啊!孩儿恨不得把他抽筋拔骨,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啊爹!”朱铭泪流满面。

朱开江沉思许久,说道:“如此羞辱我儿,哪怕是顾家大小姐保他,我也必须要了他的命!来人,请县尉来!调集所有兵力,灭了他这支乡兵!”

话音刚落,只见一名捕快急匆匆地跑进了朱家大堂。

“报!老爷,十万火急!清风寨被拿掉了!”

听闻此话,朱开江瞪大眼睛:“什么!被拿掉了?谁拿掉的?难不成朝廷直接派兵来了?”

“不,是被牛村的乡兵拿下的!牛村的乡兵如今已有一百一十人的规模,并且人手一副崭新的甲胄!清风寨连半天都没守得住,便被攻破了!”

听完手下的汇报,朱开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。

“一百一十人!人手一副甲胄!这种兵力,再加上占据着清风寨,哪怕我县衙所有的兵都去了,也拿他们无可奈何啊!”

朱开江知道清风寨有多难打。

现在清风寨归了那李开,再想杀了李开,可就难了!

“爹!那李开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乡兵长!乡兵长只是一个空衔而已,上面不拨粮不拨款,他哪里来的钱养着一百多号兵啊?人手一身甲胄,更是所需不少银两啊!”

朱开江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朱铭:“还看不出来吗?”

“顾家大小姐这是让这小子借着乡兵的名头,养自己的私兵啊!”

“啊?那孩儿的仇难道就报不了了吗?”朱铭一脸震惊。

朱开江眉头紧皱,沉思许久。

清风寨的山匪,对朱开江来说有大用处。

那是一支不需要支付军饷,便可以随意调动的军队!

并且清风寨的山匪每个月还都给朱开江一大笔好处。

朱开江也能借着剿匪的名头,从上面申请拨款。

现在李开拔了清风寨,他如何能不恨李开?

但现在李开手里有兵有枪,还守着清风寨,背后更是有顾家大小姐支持。

他朱开江拿李开也是无可奈何。

但就在此时,那名跪在地上的捕快突然说道:“报,老爷,属下在牛村探查的时候,发现……”

“发现什么?快说啊!”

“发现那李开身上的甲胄似乎有些眼熟,好像是周扒皮身上的那一身!”

捕快说道。

闻言,朱开江眼前一亮,顿时大笑了起来:“哈哈!天助我也!一群乡兵,只是些散兵游勇罢了!他们能斗得过正规军吗?去!把军营的千夫请来!”

……

经过一天一夜的倒腾,李开终于把所有家当全部搬到了清风寨。

不仅是老婆和手底下的乡兵,那十名铁匠也跟着李开上了山。

十辆马车和一辆驴车足足下山倒腾了好几次,才将一切生活所需的物品全部都搬运了上来。

山寨的大门也被重新修缮好,防御力极强。

四十五匹马也被牵上了山,养在山寨里。

其实算上那十辆马车,李开足足拥有五十五匹马。

必要的时候,可以将马车上的马卸下,当成战马来用。

手底下的一百一十人名乡兵,则全部被李开安排到了窑洞里居住。

一个窑洞能住十个人左右,一百一十人,被李开分成十个班,赵天虎和地瓜他们,一人带着一个班住进了十个窑洞之中。

窑洞虽然是山洞,但住着却十分舒服,冬暖夏凉,不漏雨不进风,比村里的民房住着还舒坦不少。

而李开带着媳妇儿则是住进了最大最宽敞的窑洞里。

此时,苏玉正往床上铺着被褥,手里一边忙眼神一边在打量自己的新家。

“当家的,在山下住着好好的,为什么要搬到山上来住啊?”

李开微微一笑:“山下虽好,但却没山上安全啊!更何况,住进山里,山里的一切就都是咱们的,野味管够!”

“怎么,不想住在山里?”李开笑着问道。

“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家里的一切当家的说了算,我没有意见。”苏玉将一缕秀发挑到耳后,笑道。

看着秀色可餐的老婆,李开忍不住从后面抱住苏玉。

“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,和老公试一试新床软不软啊?”

苏玉虽然表面羞涩,但内心却有一丝迫不及待,她娇羞道:“苏玉都听当家的。”

闻言,李开直接将苏玉一把抱了起来,道:“今天老公带你解锁新姿势!人肉打桩机!”

……

第二天,李开起床后,便听到了院子里赵天虎带着一百多人进行训练。

这一百名乡兵主要练的还是莽夫刀法和黑龙十八手。

并且,李开也将前世军营里的一些规矩带到了山寨里。

一切都在向着军事化管理进行。

而李开坐在阳光下,却有些愁眉不展。

苏玉站在李开的身后,为李开捏着肩。

“当家的,怎么愁眉不展的?有什么心事吗?”

李开指了指眼前的军队,说道:“看,一百一十个人,全都靠着我李开一个人养着。”

“而我现在赚钱的路子只有一个,那就是制私盐。”

“虽然制私盐赚来的钱差不多能养得起这么多人,但再想扩编,可就难了,我在想有什么方法能够赚更多钱。”

苏玉想了想,说道:“当家的,你有没有想过,下山收保护费?”

闻言,李开颇为诧异地看向了苏玉:“媳妇儿,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?下山收保护费?那我与之前的山匪又有什么区别?”

苏玉坐在了李开的身旁,道:“夫君,你误会我了。”

“夫君,你以为你剿灭了清风寨的山匪,山下就没有匪患了吗?”

李开闻言,微微皱眉:“难不成还有?”

之前的李开就是一个傻小子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,对周围的情况根本不了解。


刘屠夫大摇大摆下了车,瞥了一眼坐在门槛上的苏氏,皱眉道:“这谁啊?一下车便看到一个瞎眼老太婆在这里哭,真晦气!”

王干娘讥讽道:“这都是报应!某些人啊不讲诚信,才让自己儿子得了肺痨,自己也瞎了眼!”

苏氏被气得浑身颤抖,摸索着站了起来。

“王干娘,你欺人太甚!”

“欺人太甚?骂你两句就受不了了?我不仅要骂你,我还要打你呢!”

说罢,王干娘特意来到苏氏的面前,一巴掌扇在了苏氏的脸上。

啪!

清脆的一巴掌在苏氏的脸上响起。

苏氏捂着脸,摸索着想要打回去,可双手在空气中抡了一下又一下,却根本摸不到王干娘。

王干娘见状,得意地大笑了起来:“哈哈哈!一个瞎子,就算我打你一巴掌,你都不知道我在哪儿!来,我就在你面前,打回来啊!”

王干娘仗着苏氏看不见,是尽情侮辱苏氏。

周围的村民们也都是敢怒不敢言,谁让王干娘有一个好女婿呢。

刘屠夫见状,也露出了嘲讽的笑容:“瞎老太婆,我娘打你,你就受着,要哭找个没人的地方哭去,别在这里碍老子的眼!”

“娘,走,进屋去。”

刘屠夫和王干娘打了人,大摇大摆进了家,根本没管那挨了打痛哭流涕的苏氏。

此时,只见一个年轻的少年听到动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。

少年一身布衣满是布丁,已经洗到泛白,他身形消瘦,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。

他便是苏氏的儿子,苏武。

虽然名叫苏武,但他却是一个书生,由于没钱买书,也没钱上私塾,苏武只能借别人的书看,平时只能捡起树枝在地上写字。

苏武看到母亲脸上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后,连忙搀扶住苏氏。

“妈!你怎么了?谁打的你?我去……咳咳咳,我去给你报仇!帮你打回来!”

瞎了眼的苏氏擦了擦眼泪,挤出一丝笑容:“没有人打娘,是娘不小心摔的,儿啊,回家看书去吧!”

苏氏知道自己家斗不过王家,儿子去了也是自取其辱,说不定还会被那人高马大的刘屠夫打一顿丢出来。

所以苏氏干脆不将实话说出。

而苏武此时紧握双拳,一脸通红:“娘!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,是不是那王家?王家……咳咳咳,王家实在是欺人太甚!”

话音刚落,只见邻居王家大门打开,王干娘端着一盆洗脚水朝着苏武便泼了过去。

哗啦一声!

苏武顿时被浇了个落汤鸡。

王干娘一脸不屑,道:“呦,不好意思啊,没看到。”

说罢,王干娘端着木盆关上了大门。

此时,周围响起了一阵哄笑声。

村民们指着苏家二人,一阵议论纷纷。

“真憋屈啊,被人打了嘴巴子还不敢还回去,真窝囊!”

“这一家子也是可怜,王干娘做得是过分了点儿,但架不住人家有个好女婿啊!苏家的儿子不争气,明明有个漂亮的女儿,还被骗到了青楼,苏家这辈子注定是抬不起头来了!”

“就是,当初有人劝苏氏把女人嫁到一个大户人家当小妾,但苏氏不听,非说女儿不能当妾,现在好了,送到青楼去了,当妾都没资格了。”

苏武紧握双拳,满脸涨红,屈辱,简直就是奇耻大辱!

他此时恨不得拿一把刀冲到王家把他们一家人都给剁碎了喂狗!

但他知道,自己就是一个肺痨鬼!

自己走两步路都会猛咳嗽,拿什么去跟人家斗?

苏武的双拳一次次紧握又一次次地松开,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继续忍下去,还是和他们拼命。

尽管拼命的下场是继续被侮辱,还会挨打。

“儿啊,不要冲动,他们家大业大,我们惹不起,等你以后强壮了,考上状元了,再报仇也不迟。”

苏氏拉着苏武的手,安抚道。

可苏武知道,自己根本没钱考状元。

进京赶考,盘缠便是一个大问题,更何况他连私塾都没上过。

“娘,是儿子不争气,让您受委屈了!”

苏武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紧紧攥住母亲的手。

“我儿没错,都是这个世道的错。”

“走,回家去。”

苏武搀扶着苏氏便想回家,可就在此时,周围的乡亲们全传来一声声的惊呼。

“呦,那是谁家的马车啊?”

“还真是,这年头驴车都不多见,这竟然还是一辆马车,还带着轿子,这车可不便宜吧?”

“肯定不便宜啊,连马带车,恐怕得三四十两银子!”

“只有城里的那些大官才坐得起这么好的车吧?”

这辆马车的出现,直接吸引了现场所有村民的注意。

在这个时代,一个力工一个月的工钱,也只在五百文左右。

一年下来,也才只能赚到区区的六两银子。

也就是说,一个力工不吃不喝六七年,才能买得起一辆马车。

而马车通常只会出现在城里,乡下这种地方,有头骡子骑着就不错了,更别说马车了。

所以这辆马车出现,直接成为了村子里的焦点。

村民们一传十十传百,都站在街头张望,想要知道这辆马车究竟是谁家的。

就算是王干娘,此时都和刘屠夫一起,站在门外,看着那辆豪华的马车。

“儿啊,这马车得多少两银子啊?看着就是比我们的驴车拉风,要不我们把驴车卖了也买一辆马车吧?”

王干娘看着周围村民那羡慕的目光,心里是嫉妒得不得了。

刘屠夫擦了擦汗,道:“这马车只有大户人家才用得起,我们就算买得起也用不起,这马需要吃精饲料,轿子还需要保养,一年不赚个一百多两银子,谁坐得起马车啊?”

王干娘也知道自己家买不起,所以也只是嘴上说说。

“也不知道这马车是谁家的,看来以后得巴结巴结了。”

马车直接来到了苏家的门外停下。

苏武看着那豪华的马车停在了自己家的门口,也愣住了。

苏氏看不到,但也听到了马车停在自己家的声音。

“儿啊,是谁来了?是县里的老爷来收税了吗?”


许大茂的身后,牛村的百姓们此时都拿起了粪叉锄头,一个个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。

他们被清风寨的山匪欺压太久了。

这些山匪隔三岔五便来洗劫村子,抢钱抢粮抢女人。

还杀了不少百姓,所有人都对他们恨之入骨。

终于,在许大茂的领导下,他们决定反抗!

而王蛮子见状,玩味一笑:“呦,你们牛村可是十里八乡第一个敢挑战我们清风寨的村子!佩服!”

“但,就凭你们这一群老弱病残,也想对抗我们清风寨?”

许大茂怒声道:“老弱病残?我们牛村已经组建了乡兵大队!”

“出来!”

话音落下,从人群之中走出来了十几个汉子。

这十几个汉子,是牛村为数不多的年轻人。

牛村的年轻男人要么被征兵征走了,要么去徭役了,所以年轻男人不多。

这十几个,几乎是村子里所有的青壮男了。

乡兵,其实就是民兵的意思。

以前的大天王朝是不允许有乡兵的存在的。

因为有了乡兵,底层百姓就有了造反的可能性。

但,近几年山匪猖獗,有些地方官府无法派兵镇压,便允许村庄组建乡兵。

乡兵没有编制,上面不会发粮不会发刀,一切都由村庄自己组织。

此时,王蛮子的眼神冷了下来。

“许大茂,你好大的胆子,我们清风寨曾经不止一次说过,哪个村子敢组建乡兵,直接屠村!你们牛村的人都不想活了是吧!”

话音刚落,一个中年妇女站了出来,指着王蛮子破口大骂:“不组建乡兵!我们也活不了!粮食被你们抢光了!钱也被你们抢光了!我那可怜的闺女也被你抢上山糟蹋了!与其被你们欺负死,还不如拼死反抗!死也死得轰轰烈烈!”

“就是!跟这群王八蛋拼了!”

“让他们知道,我们牛村的人不是好欺负的!”

王蛮子闻言,狂笑了起来:“哈哈哈哈!真是一群贱民!该杀!你们都该杀!既然如此,那我就让牛村成为十里八乡第一个被屠掉的村子!”

“给我杀!”

许大茂也怒声道:“乡兵们!给我杀!”

山匪们双腿一夹马腹,驱使着胯下骏马如疾风般朝着乡兵们冲去。

马蹄奔腾,尘土飞扬,瞬间便拉近了双方的距离。

一名山匪率先发难,他高高举起长刀,自上而下猛地劈向一名乡兵。

那乡兵满脸惊恐,慌乱地举起粪叉抵挡。

然而,粪叉哪能与锋利的长刀相抗衡,“咔嚓”一声,粪叉被砍断!

乡兵的手臂也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,鲜血汩汩涌出,他惨叫着倒在地上。

几乎同时,另一名山匪挥舞长刀,横向一扫,一名乡兵根本来不及躲避,被刀刃划过身体,痛苦地呻吟着。

他们的衣衫被鲜血浸透,地上很快便汇聚起一滩滩殷红的血泊。

骑兵对步兵,本来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。

再加上这些乡兵手里拿着的都是农具,根本无法与这些山匪的刀枪对抗。

最主要的是,这些山匪杀人如麻,战斗经验比这些乡兵强了不知道多少。

所以只是一个照面,便有七八名乡兵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
“哈哈,就凭你们这些拿着破农具的家伙,也想跟我们斗?简直是自不量力!”

一名山匪大笑着,脸上满是嘲讽与不屑。

王蛮子骑在高大的黑马上,冷眼旁观着这场一边倒的屠杀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。

“许大茂,看到了吧,这就是反抗清风寨的下场!你们这群人,在我们面前,不过是待宰的羔羊!”

此时,牛村的百姓们都被吓傻了。

有的百姓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眼前,发出悲痛的哭声。

有的百姓则直接被吓哭了,双腿一个劲地颤抖。

而乡兵长则是被许大茂力荐的地瓜。

而地瓜只不过是一个经常打架的地痞流氓而已,他欺负一下老实人还行,什么时候杀过人?

此时,他拿着锄头的手都在微微颤抖。

“地瓜!上啊!现在你是乡兵长!你得带头当一个榜样!”

许大茂看着颤抖的地瓜,气得怒吼道。

而地瓜看了一眼身后的爹娘,又看了一眼把自己当成救世主的村民们。

一咬牙,地瓜直接冲了上去!

“我跟你们拼了!”

地瓜高高举起锄头,朝着一名马上的山匪便抡了过去!

而那名马匪不屑一笑,挥刀直接砍向了地瓜手中的锄头!

啪的一声!

锄头直接被一刀砍断!

接着,山匪用刀背狠狠敲在了地瓜的后背上。

只见地瓜直接狼狈地摔了一个狗吃屎,吃了一嘴巴的泥。

瞬间,山匪们哄堂大笑。

“哈哈哈!这就是你们的乡兵长?废物一个!就凭他,拿什么跟我们清风寨斗?”

那名山匪不屑地大笑道。

许大茂眼看着自己组织起来的乡兵战斗力竟然如此弱之后,一张老脸也是被吓得惨白。

他清楚,自己这是在拿整个村子的命在赌!

这群山匪,是真的会屠村的!

此时,百姓们都将许大茂围在了中央。

“村长,这可怎么办啊?当初组建乡兵,是你一手带头的,现在你可要拿个主意啊!”

“对啊村长,这伙山匪是真的会屠村的!我们该怎么办啊?”

“我就说当初不应该听他许大茂的!就凭我们手里的农具,拿什么跟他们的刀枪斗啊?”

许大茂一时之间压力山大,站在原地满头的汗水,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
王蛮子扛着大刀,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大茂:“许大茂,我会把你的脑袋砍下来,挂在村口,让所有人都看着,与我们清风寨作对的下场!”

“去,把他的脑袋给我砍下来!”

话音落下,一名山匪翻身下马,手持大刀朝着许大茂走了过去。

一路上,根本没有人敢拦此人。

而许大茂浑身颤抖,眼看着那名山匪一步一步走到了自己的面前。

“老东西,去死吧!”

山匪骂了一声之后,举起手中的大刀,便要朝着许大茂的脑袋砍去。

那就在此时,一声大喝响起:“我看谁敢!”

这声怒吼中气十足,让所有人都看了过去。

只见从村子中,一名身穿甲胄的魁梧壮汉,手持一根沉重的铁棍,身后跟着两个男人,一步一步走了过来!

而王蛮子在看到甲胄之后,被吓得一个哆嗦,连忙翻身下马。

“呦!军爷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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